近年来,经济政策经历了重大调整。我们经历的紧急时期——首先是由于大流行,然后是乌克兰战争——导致我们采取了非常措施。
在这个时候,是否可以说我们已经进入了经济政策的范式转变?回顾我们最近的历史可以帮助回答这个问题。
同一代人在短时间内经历两次重大经济危机,从而能够进行比较,这是非常不寻常的。但这正是2008-2012年金融危机和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在我们身上发生的情况,在这两场危机中,我们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措施来应对后果。
在大衰退期间,有两种理念指导着经济政策:“扩张性紧缩”和“内部贬值”。一方面,削减投资和公共支出被认为会带来更大的金融稳定,并由此带来快速复苏,而放松劳工管制和减薪(理论上)会提高外部竞争力。
然而,这两种思想的联合应用失败了,导致了“失去的十年”。例如,在西班牙,2018年的就业水平仍未从2008年之前的水平恢复过来。削减工资和福利国家引发了广泛的社会动荡,不必要地延长了经济衰退。
面对新冠肺炎危机的方式截然相反。绝大多数政府都推行了强有力的扩张性政策,目的是维持需求、企业和就业。与此同时,北美和欧盟为了实施雄心勃勃的经济复苏计划而累积债务。因此,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对紧缩政策进行了智力上的报复。
西班牙在2018年过渡到中左翼政府,总理佩德罗Sánchez上任,这种经济政策的转变不仅限于财政领域。在劳工问题上,政府没有接受裁员作为一种调整机制,而是选择遵循德国模式,用公共资金为工人维持至少一些小时的工作时间。他们没有推行一项新的劳动力改革——就像2001年、2010年和2012年通过的那样——继续使解雇员工成为一个更便宜、更灵活的过程,而是选择了另一项改革。2020年的法律旨在防止就业不稳定,提高最低工资。
这一新的经济政策也进入了工业领域,抛弃了“最好的产业政策是不存在的政策——由市场本身驱动的政策”这一古老的咒语。因此,通过工业和旅游部推动的战略项目的发展,政府开始支持具有创新、转型和生产结构现代化的特殊能力的部门。
作为凯恩斯主义政策的典范,西班牙还实施了一项税收改革,旨在提高西班牙经济中的公共收入水平(使其更接近欧盟平均水平),并加强社会保障。在经济大衰退期间,包括西班牙在内的许多国家都削减了福利。然而,在疫情期间,包括西班牙和加拿大在内的几个国家向失业公民提供了最低生活收入。养老金领取者的购买力得到了保证,改革的方向重新转向提高社会保障收入,而不是削减福利。
到2021年底,全球经济已经摆脱了疫情的经济影响。然而,乌克兰战争的爆发——以及随之而来的国际能源成本的上涨——在2022年2月再次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人们很快就认为,对抗通胀不能依靠货币政策或传统方法。相反,在欧洲——由于对俄罗斯能源的依赖,受影响最严重的地区——对批发能源市场的监管(通过对天然气价格的上限)使其有可能控制该部门转嫁给其他经济部门的价格上涨。
所有这些经济政策的新发展——本质上显然是凯恩斯主义的——并非没有问题。尽管如此,它们在实现计划目标方面表现出了显著的有效性:就业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达到了大流行前的水平,而不是在金融危机后用了10年的时间才恢复。我们目睹了全球北方临时就业的迅速减少。根据基尼指数,2023年许多国家的不平等程度低于疫情爆发前的水平,通胀也得到了控制。
这两场危机的管理差异是巨大的。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说,我们正在见证一种新的经济政策范式的诞生?在经济管理方面,我们是否已经抛弃了新自由主义的阶段?
更确切地说,我们似乎正处于一种过渡时期,在此期间,克服旧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迹象与明确无误的正统元素共存。如今,几乎没有经济学家会质疑扩张性财政政策在危机时期的有效性,也不会质疑“创业型国家”的必要性,或者质疑维持金库充盈的适当税率的必要性。
然而,与此同时,大多数经济学家仍然坚信,必须通过紧缩的货币政策来控制通货膨胀,即使代价是拒绝重要的中长期公共投资,将这些国家推向衰退的边缘。
从学术讨论的角度来看,不同经济政策范式共存的时期总是有趣的。但是,无视这些年的经验教训,回到新自由主义正统的旧确定性,对于解决我们的经济面临的挑战没有什么帮助。
是应用生态学的教授汽车经济学马德里著名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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